李亚光艺术馆 艺术介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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艺术家档案
登记时间:2020-03-29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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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艺术简介
      李亚光艺术馆 简介

    李亚光字仲明、号太行漫仕,1956年生人,现为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(2001年入会,会员证号5545)、中国书画学会副主席、石家庄铁路书协副主席、河北省书协草书委员会委员,1998年入展第四届新人新作展并入集。1999年入展世纪之交千人千作暨第七届国展并入集;参加在美国纽约举办的第三届国际金鹅奖书画大赛获铜奖;参加中日韩三国书法交流展,获优秀奖。此后在省、部、国家级举办的各类大赛中,作品多次入展、入集、获奖。如在北京《艺术丰碑》大奖赛 获金奖,获"二十一世纪杰出艺术家"称号, 新加坡首届书法大赛获优秀奖。在2007-2008年度《中华人物》评比中,被评为年度中华人物。作品镌刻于2008米长的奧运庆祝纪念碑上。还有作品被刻在庐山之上。其书法作品被海内外多家艺术馆收藏,出版有《中国当代知名书画家》明信片、《李亚光书法艺术——十六条屏》、《李亚光书法艺术——精品集》等,2014年八月,其作品在中国十大拍卖行之一的德宝进行拍卖,悉数拍出,业绩卓著,深受广大收藏家和业界青睐。

    学立道通不染尘 撷取造化写天真

    ——李亚光先生草书近作读后

        一日,三五书友在一小馆午餐,席间谈起亚光君大草书 近作。我无意间品评了几句,却得到他的首肯。相约还要写点东西。于书法尤其是草书,我是个外行,充其量是个尚未入门的爱好者,却不揣浅陋要对亚光君的大草书评论一番,权作抛砖引玉,博诸君一笑罢。

       近期,华夏书画艺术院的微信群在短短几十天内,几乎天天传来亚光君的草书大作。据他说,这大都是在午夜时分创作的。品读着这些作品,第一感觉是一股磅礴而又清新之气扑面而来,调动读者也随着作者的激情喷发而感奋起来,我似乎看到作者在万籁俱寂之时,一个灵感火花,点燃创作火焰,犹如岩浆奔腾,雪浪翻飞,奔放的笔势舞出一串串富有韵律的音符。有的如黄河颂,气象博大,一泻千里;有的如春江花月,富丽华滋,清澄皎洁;有的如高山流水,潺湲涌动,明媚委婉……真是瀚海探珠,美不胜收,令人击节赞叹。再深入作品内部细细揣摩,充沛的情感,豪侠的气质,诗境的取向,都历历在目;更有甚者,阴阳和谐的形态、骨劲洒脱的点画、奇崛纵横的章法、中和简净的气韵,无不赏心悦目,把人导入艺术 的真与美的境界之中,耐人寻味,“如观钟鼎,久而愈爱”。这些深深打上“亚光印记”所生发出的独特书法语言,形成“亚光这一个”鲜明的风格。

       书法是人生命简洁“痕迹”表达,也是书者综合素养的镜像“写真”。书如其人,亚光君富有个性的书法风格,是他聪睿禀赋和功力磨砺完美结合的必然结果。因而成就了他大草创作的高品位,并得到一些颇有成就的草书名家的赞慕。

    一、曲高和众 形式新颖

        从大众审美情趣来看,人们还是喜欢那些明白晓畅的书体(如楷,行、隶书)。而对草书,尤其是大草书,因其特有的偏旁部首和结体“面目皆非”的符号化,则产生看不懂的“隔阂 感”和“畏惧感”,成为“小众”艺术。书法艺术有着鲜明的社会文化属性,集中表现为群众的审美需求。在不失大草书内在创作规律的前提下,采取什么形式,把阳春白雪的艺术,化为雅俗共赏“曲高和众”的艺术,使之“走进生活,进入大众视野”呢?对此,亚光君经过了一番认真思考和探索。

        书法热催生了书家对书法作品“形式美”的追求。一方面,人们深入挖掘中国书法的形式美因素,佐以款式、布局和材料上的多样性,增加了书法的表现形式,为使书法完全进入人们的审美视野提供了可视的物质性的可能。另一方面,有的书家一味追求夺人眼球的展厅效应,而忽略了书法的本质表现,出现刺激性大于耐看性的问题,“重形式、轻内涵”成为一种时髦。

         鉴于此,怎么找到一种书法作品外美与内美一致的形态呢?亚光君从易经太极图中得到灵感。太极图负阴抱阳,用最为简约的图式,包容了宇宙万物生生不息、对立统一的规律。同时,它把阴阳相反想成的和谐之美也表现到极致。最简单的,就是最有容量的,也是最美的;亚光君循着这一思路,创立了以大草书为主、辅以旁侧朱注小楷书为辅的作品创作形式。在书法史上,如《淳化阁帖》,似乎也有这种形式,但小楷朱注是为辨识方便,后加上去的,主客“两张皮”,就布局而言,反而有画蛇添足之感,干扰了原作的和谐气息。亚光君草创的这种形式,在艺术性的关照下,从总体布局和谐之美谋篇,大草书一气呵成,摇曳成趣,气韵不凡;二王体朱注小楷,端雅厚重,遒丽姣好。二者动静结合,阴阳映照,浑然一体。恰如蓝天飘忽不定的云峰,透出一道道彩霞;又如浪漫郎君,盼顾含情靓女,美不胜收。亚光君20米《圣教序》大草鸿篇巨制、《水龙吟小园幽径》,大草书《毛泽东 沁园春雪》就集中体现了他的构想,达到形式与内容的完美统一,为大草艺术走进“寻常百姓家”提供了一个范式。

       亚光君还创立了另一草书“主题性”,也映衬了他对“一阴一阳之谓道”的感悟。他认为,心灵在生命过程中为外物所感动而震荡,发而为艺术。书法正是心身的谐振、生命的律动,不仅仅由技进于道,它本身就是大道。

       “陶然共忘机”这一主题,是作者深刻解读唐代诗仙李白先生《下中南山过斛期山人宿置酒》诗意的基础上,深入诗仙的精神世界,对诗人与友人在“暮从碧山下,山月随人归”,“欢言得所憩,美酒聊共挥”,“长歌吟松风,曲尽河星稀”的情景下,那种物我两忘绝佳心境的高度概括。作者体悟到诗意中那种微妙的弦外之音、言外之意,在谪仙诗境、情境和心境的感动下,也进入了心无挂碍,不染点尘,一派天机的忘我境界。作者笔下心手双畅,奔泻出跌宕多姿、奇态横生的心的回响。疾涩、轻重、浓淡相间的大字墨书纵贯全篇;中号朱书穿插、揖让,奇正相生,黑、红、白三色交相呼应,似得天地自然郁勃之气的襄助,用浪漫的大草书触摸谪仙浪漫情怀,似乎超越千年时空,与谪仙进行着心灵的对话与交流。这种神奇的沟通,达到心灵与心灵的和鸣。作者用自己的笔给大草艺术赋予了新的生命和内涵。同时,也以新颖的图式,进入大众审美视野,为创作和鉴赏打开了又一扇窗。

    二、奔放大气 布局奇异

        观看亚光君挥毫,真是一种艺术享受。他悬臂肘高执笔,临纸凝思片刻,便挥运起来。只见笔锋上下翻飞,左右腾挪,忽而骤雨旋风,江蛟搏浪;忽而雨霁天清,朗月悬空;忽而山阴道上,策马驰行。激越的情绪,在腕底生出万千气象。旋律的铿锵跳动,节奏的强烈变化,就像在诵读一首诗,聆听一首乐曲,在耳畔奏响,令人荡气回肠。亚光君大草佳作,如此动人心魄,是与他奇异的谋势布局息息相关的。作者浸润黄庭坚大草日深月久,颇得其神髓,进而由此上溯魏晋,出入明清,对书圣王羲之《十七帖》、王献之草书诸帖,草圣张旭《古诗四帖》、怀素《自叙帖》,祝允明、王铎草书诸帖,攻读研习,用功甚勤,深得其中三昧。采来草书古代经典化为己用。对二王体,取其典雅凝练、行气爽朗的内质;对狂张颠素取其酣畅淋漓、大气开张的气势;对山谷体取其雄放奇宕、变态百出的风骨;对觉斯则取四面八方出势,奇异激荡之风,逐步形成自己的大草风貌。

        草书、尤其是大草书章法,是循着书写内容和字法结构的时序,通过点画、线条的运动,对有限空间的分割而产生的布局。中国书法这种奇特的平面时空分割,为展现书家生命运动的审美效应,提供了最重要的元素之一。亚光君充分发挥这一心随境转、放情挥洒的章法布局形式,创作出面目多样的一幅幅大草佳作。我们展卷谛视,这些作品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—“挥斥八极之势”, 亦即笔锋八面出势。所谓八极,就是在平面坐标上互相垂直平分的八个方向。作者在得心应手、随遇而安的书写状态下,根据周围的空间条件和精神状态即兴处置,娴熟地操运和变换笔锋的多个角度、多个方向、多个侧面,如苍鹰降兔,凌空出势,使全部空间的微妙变化和内心效应保持迅速而密切的联系,在空间流出准确的心境语言,形成五彩纷呈、节奏分明的章法结构.在这些章法构成中,作者灵活运用了行间虚实承应的双轴线的方式,用字与字之间连接、缀合的疏密度,轴线的长短度,组成分组线,各分组线段,犹如乐曲旋律,空间节奏分明,强弱对比强烈,汇合成打动心弦的乐章.有时如锦鳞戏水,鱼贯而下,平稳妥帖,但分组明晰,节奏舒和;有时如黄钟大吕,空间节奏激荡、奔放,夸张的笔画对空间的特殊分割和引带,密度相差悬殊的空间并置,字间行间留白的疏密,使得作品气象开阔,空间节奏层次也更为丰富;有时如黄河九曲,各行轴线往往以“之”字型或“S”型 吻接.作者似乎渴望让奔放的情感和想象力伸展到所有可能占据的空间,伴随运笔气势,顿挫回旋,单字或数字点画线段往往突入邻行,形成多片贯通的节奏区域,把行与行空间打成一片,"空间黏合"得天衣无缝,混融一体.这种点画线条左右律动、倾角时大时小,跳掷腾挪;字间连缀时密时疏,时短时长,摇曳震荡,致使空间节奏曲折多变,出现意想不到的波澜.

         古人在论述作文精要时说:为文“要一气吹去,欲飞欲舞,捉笔不住。何耶?有生气故也”。而作者运用墨线张扬个性。似乎无法遏止的从作品的文词、笔触、结构—从各个角落向外溢出。这种充满气势、生气,前后有序,左之右之,颠之倒之的点画、线条运动,获得极富生命感的美的展现。

       亚光君大草书作之所以产生如此的审美效果,不仅仅体现在章法布局上,而是在它的统摄下,内部细节——字法(结构)、笔法、墨法等都有精微的表现。请看他的四尺对开横幅《刘禹锡五言律诗新年作》。先说墨书五个横行大字,用笔高执圆正,手腕轻虚,布局疏朗,行笔以正锋为主,多力丰筋,如“风烟”二字,粗细对比强烈,粗者如壮士屈铁,力透纸背;细者纤姿逸韵,瘦劲婉通。字的结体,奇正互用。“柳”字上小下大,粘连紧密而疏密通灵。“木”旁横画,凌空取势,侧入平出,跌宕起伏,一画三波,遒丽洒脱;“卯”旁竖画向左下方战宕出笔(波状写法),纵贯全纸,成为全篇点睛之笔;“风”字体式俊朗,奕奕有神,“江”字敦厚温润,稳如磐石;“烟”字雍容大度,顾盼多姿。“奇正、疾涩、重轻、疏密、强弱、润燥”诸种表现手法,运用于简短的五字之中,呈现出甘醇华贵的韵味。再看朱书纵行小字,“墨分五色”的濡染效果,表现得淋漓尽致。只见书者饱蘸朱墨,一笔写去,随着笔毫施力的重轻,流泻直下,字形在摇荡中,宽窄、胖瘦、长短、奇正交替变化着,而墨到的地方,处处有笔,墨不旁出,筋骨劲健,血肉荣茂。而墨浓处,字势灵动;墨淡处,逾显华滋,真是元气淋漓,神采飞扬。而墨色在抒情的笔触下由浓向淡渐次展开,层次丰富,节奏分明,旋律悠扬。好象置身在轻音乐的回荡中,观赏一幅立体的“江柳风烟”图。

        在诸体书中,大草是最难的一种书体。创作一幅作品,要在尺素之间布局布势,而又要挥运自如,求得上乘之作,没有精熟的草书技艺,没有表现形式精到、细微的处理,是万万不能奏效的。所谓“意在笔前”,其实在很大程度上,就是书者日积月累的深厚的文化和技艺积淀。亚光君以他出人意表的谋势布局,精到的墨线点画,充满张力的墨色濡染,和酣畅奔放的感情抒发,以及擒纵有度的挥运,成就了一幅幅高水准、高表现力的大草力作。作者通过对传统的深入探究,在不断地超越、攀升中,对章法的把握力已经处于一个高起点上,进入艺术的高境界。

    三、守正通新 特立独出

       在展厅观赏有的书家书法个展时,虽然也给人以美的艺术享受,但往往也留下“似曾相识”的美中不足的遗憾。这样的书家由于多年形成的思维、审美和技艺上的定式,“追风”的心态,加上“一心求好”的意识,在书法创作时,很难跳出自设的“重围”,而出现千篇一律,甚至百人一面的程式化现象。

       审视亚光君近期数十副大草书作,则是另一番景象。这些作品给笔者总的感觉,在“字势欹侧、用笔波曲、体式开张、气势磅礴”的基调下,无论是款式、章法,还是意境,都显示出其独特的风格,与时风拉开距离。

       亚光君颇具个性的大草书作,探其底里,主要取决于他的审美理想和审美品质。每篇佳作都有着作者极为个性化的心理活动参与,既表达了“表情达意”的内心之美,又体现了“取法自然”的万象之美。

        循古通变、超越自我,是亚光君审美理想的重要支柱。清季书法大家康有为在《广艺双楫》中多次说到“新理”、“新理异态”问题,这其实讲的就是“通变”,以求得作品在构成和风格上的新意。他认为,求新意一要“贵想”——开动想象,“驰思造化古今之故,寓情深郁豪放之间,象物于飞、潜、动、植、流、峙之形,以疾涩通八法之则,以阴阳备四时之气,新理异态,自然佚出”;二要在构成的方法上动脑筋,“右军欲引八分隶书入真书中,则新理独得矣”。亚光君深通其理。他认为,凡书“通即变”,只有会通百家,化为己用,才能变通出新;同时,还要有“出新”的底气,就是用激情、想象、放情和达成新变的方法,达到古今参用,新意迭出的境界。这些想法,在其大草书作中有着明晰而深刻的表现,具有如下*个鲜明的风格特征:

        ——雄浑豪放。这一风格特征,反映了作者审美理想中正大气派,真气弥满,万象在旁的价值取向。如六尺四条屏《毛泽东 沁园春·雪》(图*)的书写,豪迈奔放的气势,充盈所有空间。富有篆籀意的线条,在流动中畅快淋漓,曲折盘绕,如蜡象奔驰、银蛇飞舞,向四面八方舞动。或飞流直下,狂放不羁;或屈曲迂回,浩荡不尽;或跳宕欹侧,韵律激越;或大开大合,气度恢弘。用笔清劲圆融,折钗股与绕指柔交互为用,圆劲中杂流丽,矫健中见婀娜。墨色浓淡互济,干湿对比强烈,飞白时显气韵,别有意趣。作者笔底意态潇洒、激昂的情绪,在诗意的引领下,渐次展开,跌宕起伏。开头两行浓墨重彩,直书胸臆,空阔莽苍的气势动人心魄;三四两行墨色渐淡,秾纤适中,修短合度,气质瑰丽,尽显“江山多娇”的意境。随后十数行,节奏时而慢板,时而快板,渐弱渐强,在写到“数风流人物还看今朝”时,激昂情绪达到高潮,吟唱出新时代英雄赞歌。纵贯全篇,每一根线条,每一块墨色,显示出强烈的个性和抒情意味,挥运中,划出情感的律动痕迹,一气下来,竭尽一唱三叹之能事,把观赏者带入瑰奇、壮丽的诗情画意之中。

         ——苍茫恣肆。这一风格特征,体现了作者审美理想中汪洋恣肆、莽苍纵逸、空朦萧散的又一艺术取向。作者不满足于书风的单调,而是竭尽可能地运用多种书法语言,表现不同书写题材所透露出的不同意境。努力做到“书中有笔”,随“境”赋势,随势赋形,把笔意渗透到瑰玮的诗意之中。比如作者用简约洗炼而又充满动感的线条,书写的毛泽东词《浪淘沙北戴河》,点画瘦而腴,秀而拔;笔迹遒放纵逸、字势无限而萧散有致,使诗境那种海天一色,汪洋一片的空朦、苍茫之感,很自然地流泻出来。在结篇几行笔势一转,墨色轻重迭出,笔画左右穿插,最后以“正局”结尾,与开篇遥相呼应,浑然一体,体现了作者高超的技艺和高格调的审美意趣。

        ——清和简净。这一风格特点,反映了作者审美理想中风骨内柔,清和秀润,去俗绝尘,书贵自然的艺术追求。

       比如大草书《圣教序》,作者一反其跌宕不羁,大开大合的用笔方法,而是选择了洞达空灵、朴素清新、气韵含蓄的表达方式。作者如对古佛,不矜不持,心如清潭,虽有微澜,而气度娴雅,以书理自然的笔趣,洋洋洒洒,直书五千余言。明洁清新的笔触,疏朗通透的空间,不激不厉的结体,“屋漏痕”般的线条,展现了清雅婉逸,不染点尘的“清和”之美 ,颇与《大雅集王羲之圣教序》的旨趣暗合。作者匠心独运,在构思、布局、用笔等方面,皆取法自然,没有丝毫雕饰、斧凿痕迹。元好问在论艺术总以自然为贵时写道“一语天然万古新,豪华落尽见真淳”。此语移来形容亚光君的这部作品,还是很恰当的。

        ——奇崛沉着。这一风格特征,反映了作者审美理想中深沉稳健,而又出奇制胜、神采为上的又一美学追求。作者在发挥其行笔气势雄浑博大、痛快淋漓的基础上,还把目光投向“锋棱险峻”而又“深沉稳健”的高难度的选择上来。观赏作者这类作品(如图*,*,*暮从盘山下星垂平野阔 春风磨剑气 八月湖水平),有如攀登高山峻岭,坚定地行进在崎岖的盘山路上,忽而山石嶙峋前路迂回,忽而柳暗花明又见坦途;郁郁葱葱的山岭与冲入云霄的险峰隐隐现现,纷至沓来,使人目不暇接。作者有如此佳作,一在于用笔的雄浑、圆健,富有骨力;二是得益于取势与结字险峻中寓奇逸,奇逸中见肃穆,奇险中生平夷。把“奇、险、夷”三者和谐共生的辩证关系处理得恰到好处;三是敏锐的艺术感受力和舒展旷漫、从容不迫的情感与书写控制能力融为一体,心手相应,在笔端生发出深沉、奇逸、生拙而又秀雅的艺术境界。

       ——劲健遒丽。它反映了作者审美理想中挺拔刚健的气势和质朴纯真、遒劲清丽的又一风格特征。做到这一点是很不容易的,“劲健”与“遒丽”显现的是整体美,一字失势,通体无神。这就要求书家必须“清和其心,调畅其气”,调动全身的气力灌注毫端,在挥运中“驱驾气势,若掀雷揭电”一般。作者深谙此道,运用自如,取得很好的创作效果。比如其创作的《水龙吟小园幽径》(图*)六尺条横幅,全篇既朴厚纯真,而又不失雅逸的风姿,将劲健的气势融入到字里行间,达到遒丽天成、真气弥满的审美旨趣。

         ——古雅朴厚。这一风格特征,反映了作者审美理想中把传承经典作为自己书学安身立命的根基,深入进去,切实把握经典书法的形质及美学内核的观念。明代书法大家黄道周说过“士患不学古,不学古则不得高气”。作者从中获得追迹古贤,锐意进取的精神境界。他认为,书法要往前走,就必须往后看,即深入地学习古代经典,研究经典。“追习经典”,意在通过与历代经典接气,而达到心意相通,笔墨相连。在遥接前贤的过程中,感受前贤胸襟情怀和艺术境界,从经典中获得创作灵感,从中找到度人金针的艺术感悟,从而把经典笔法和显现人文精神作为自己艺术创作的底蕴。作者把书法作为自己一种生活状态,超然脱俗,潜心治艺,与古为朋,无论寒暑,临池不辍,不废日功,逐步磨砺出深厚的功力。然而,作者学古而不泥古,故能会通百家,于古法中取精用宏,得古人“高古”、“朴厚”之气。这一特征在其小品元琳,羲之,鲁公三跋(图*、*、*)中有明显的表现。观赏这三幅作品,好像唤醒了我们对传统中魏晋风韵的回忆,同时又感觉到一些时代的踪迹。哲人说过“古人唱歌兼唱情,今人唱歌只唱声”。而作者把二者融为一体,以时代之情怀,追古人之神采,古典精华与现代气息对接,挥写出颇具古风而又有新意的优秀作品。

    四、笔法精微 真气弥漫

        笔法是书法的核心要素,其最终指归是表现情感,传达美。然而笔法又是书法中最微妙、最难以驾驭的部分。亚光君积数十年之习书和创作经验,深刻认识到这一点,认为一件作品是否具有持久的感人力量,首先取决于笔法的得失。因而他不懈地从古代经典中汲取笔法美的诸多元素,研究探求表现笔法的运笔技巧,通过运用中側、藏露、方圆、轻重、疾徐等多种形态,以及作字时的顺逆,向背,起伏,轻重,聚散,刚柔,燥湿,疾徐,疏密,肥瘦,方圆,浓淡,断连,脱卸,承接等多种表现形式,掌握了各种笔法要领,形成自己的用笔风格和书写面貌。

       分析亚光君的大草作品,可以看出他的个性笔法,在开张、跌宕、盘礡方面,主要取自黄庭坚和王铎;在立体感、厚重、简约方面,主要取自羲献父子。其用笔特征可以概括为“擒、纵、提、宕、战、绞”六个字。“擒”,指笔画线条起始处用笔。这种笔画起笔,皆为凌空取势。强调起笔时蓄其势、蕴其力,在起笔时心里已经有了线条圆润、紧束的意态,是谓意在笔先、胸有成竹。亚光君在起笔处,承接上笔点画,皆顺势回锋,以蓄笔势;上字势出,起笔往往尖锋直入,以耀其精神;或側锋切入,来达到擒定的目的。“纵”,明显的出现在竖、撇、捺画的收笔出锋处,还含蓄的出现在作者郁勃奔放的书写过程中,尤其在各种长画的行笔上,表现出一种一往无前、不可遏止的气概,让人感受到这种用笔的奔逸与痛快。擒与纵这种用笔,使人感觉到作者“通身气力来笔端”的真气弥漫的特点,以及擒得定、纵得出的效果。所谓“提”,指作书须提得起笔,不可信笔。“提”这个动作,不能简单理解为把笔“拎”起,而是把笔虚空,“心意”全神贯注,势态周圆。行笔时锋毫多取涩势,不能听笔之所至,信笔而书。在“六字”笔法要素中,“提”的要求最高。董其昌在《论用笔》里有很好的论述:“提得起笔,则一转一束处皆有主宰。转束二字,书家妙诀也。”“提”要求用笔多取中锋、逆锋。因此,“提”在各种笔法中起到枢纽作用,是它将各种笔法很好的结合在一起。亚光君深得其要领,精于“转束”,这也是亚光君书法线条整体上给人以气足神完、质感很强、圆劲有力的视觉效应的奥秘所在。“宕”是指用笔发力时笔锋在纸面的平向运动,是线条粗细基本一致时破浪式线形。而“战”笔之法,强调的是笔锋与纸面的垂直运动。此法古已有之,东晋蔡邕书论《九势》云:“涩势,在于紧駃战行之法”,其对“战”这一用笔和产生的涩势线状作了生动描述。清代徐谦《笔法探微》又云:“故涩势战笔,殊不易作,非有空际盘旋之力,不能胜也。”亚光君驾轻就熟地将”战宕”两种用笔方法结合而用之,使线条既弯曲又有粗细变化,显得绵延起伏、涩势无限。作者在长撇、长竖、长捺、三点水、双立人等草法笔画中,都很善用”战宕”之法,寓沉着于痛快,给人以涩而不滞、气势贯通、酣畅淋漓的审美感受。“绞”谓绞转笔法。绞转运笔,锋端并不顺着点画走向简单地移动,它时而左,时而右,时而处于点画之中,时而又移至点画边廓。这种笔法既非中锋,又非側锋,或可称之为“复合锋”,这正是点画边廓产生丰富变化的原因,是人们倾心追求的“晋人笔法”。在行草书中绞转能很好地适应使转处频繁弯折的要求。亚光君适当地运用了这一笔法,其书作曲线遒美流转,折线劲健挺拔,同时点画具有较强的雕塑感,墨色沉着而饱满。这种丰富性、立体感,都得之于绞转产生的效果。

         运用“六字笔法”,使亚光君的大草书作变化万千,独具面貌。然而,统领笔法的关键是“笔锋的运动形式”。对笔的控制方法--执笔与运笔,就成为笔法的核心问题。在执笔方面,亚光君采用的是悬腕(肘)高位(在站立作书时甚至执到笔杆顶部)的方法。书家梁巘曰:“学者欲问学书法,执笔功能十居八......草书执上始能工。”朱履贞亦曰:“执笔高则笔悬,悬则骨力兼到,字势无限。书有筋骨血肉,筋生于腕,腕能悬则筋脉相连而有势,指能实则骨体坚定而不弱。”正因如此,亚光君才能悬腕畅达,挥运自如,笔笔在空中荡漾,而又沉着痛快。圆熟的驾驭“六字笔法”,实现了作者理想中的“中锋”取“质厚”之美,“側锋”得“妍巧”之姿,圆笔“婀娜”,方笔“劲俏”;藏锋有内敛之气,露锋得纵逸之态;速能神俊,迟能精研的审美价值。

    五、文蕴深厚 书肇自然

        我与亚光君相识于上世纪八十年代,那时他还是风华正茂的青年,就已经享有声誉,是较早一批中国书协的会员了。在此后数十年的艺术生涯中,成就斐然,取得丰硕成果。

        亚光君现为中国书画学会副主席、河北省草书委员会委员、石家庄铁路书协副主席。在历届国展及国家级大赛和国际交流中屡获大奖,荣获“21世纪杰出艺术家 ”和2007—2008年度中华人物称号;作品被镌刻于2008米长的奥运纪念碑及庐山之上(详情见附录)。

        书如其人。其书风是书家品性、才情、学识、功力,乃至人生经历和思想境界诸方面的综合反映。

        亚光君是与共和国共同成长起来的一代人。生于河北井陉,自幼就饱受太行坚毅勤劳和燕赵慷慨尙义的人格陶冶。成年后,响应党的到农村去的号召,在广阔天地里,一干就是七年,把自己的青春热血献给了激情燃烧的年代,在质朴的农民身上学到了坚定、真诚、求实的品德,虽历经挫折、困苦和磨难而不悔,获得人生第一次精神洗礼,为其人生奠定了第一块基石;在部队大熔炉里,又为捍卫万里长城,一干又是七年,把自己大好年华毫无保留的奉献给祖国,在血与火的淬炼中,练就忠心赤胆、铮铮铁骨,心胸更加豁达,眼界更加开阔,意志更加坚定,确立了追求高远的人生境界;在铁路高大半企业里,为其人生打开新的天地。在投入产业大军二十多年的岁月里,忠于职守,苦练本领,丰富自我,为了国家大动脉的畅通,不计得失,献计献策,脚踏实地,默默奉献,多次获得技术标兵和练兵比武冠军等光荣称号,保持了一个知情和人民子弟兵的本色。亚光君在其漫长的心路历程中,不断经受时光和风雨的历练,养成了刚毅豪放,不避艰难,崇尚自然、热爱生活的品格和开阔的胸襟。如今仍然保持着青春的激情,做人的真诚,和对艺术事业的执着。这些精神要素,无疑会灌注到他的艺术生活之中。

        人生的修炼不止于工作的磨砺。亚光君把文化的修养作为修身和从事书法艺术的必修课,认真对待,孜孜以求。黄庭坚强调”学书要须胸中有道义,又广之以圣哲之学,书乃可贵”。学养是书品高格调的重要依凭。亚光君把书艺之根深深地扎在民族传统文化的土壤之中,借助其聪颖的天性和韧劲,以苦为乐,“三更灯火五更鸡”,广博地摄取古籍经典和诗词歌赋等国学营养,从传统文化中体悟民族精神,领悟经典美学的精髓,感悟朴素的生命哲学,在与古人对话中,唤醒灵魂深处的简单和纯粹。不断丰富自己的精神世界,厚植自己的思想内涵,使自己有更大的眼界和格局,有更敏锐的发现美的直觉,提升个人品位和精神生活水平。“退笔如山未足珍,读书万卷始通神”。在观赏者看来,亚光君书作有一种动人的文化气息(书卷气)和格调,其原因也在这里。

         亚光君对于书法艺术,已经把它作为精神的依归和人生的一种常态。人无癖,便无趣;人有癖,功夫花在所癖之事上,不是高人,就是妙人。“半生光阴此中颓”,是他游艺书学、成为一个优秀书法家的真实写照和内在动力。他受崇文尚学乡情的影响,童蒙时期就很喜爱书法。初从颜真卿《多宝塔》学起,掌握基本用笔、点画、结构之后,又遍临《颜勤礼》、《东方朔画赞》、《麻姑仙坛记》、《颜家庙》等诸碑,研习浸润多年,深得颜体正大端严、气势恢宏、奇伟秀拔,正而不拘、庄而不险、从容于法度之中的意趣。同时,兼涉褚、柳,旁及魏碑,打下很好的楷书功底(见图*)。对小楷书,亚光君也用功甚勤,开始主攻王羲之《黄庭经》,后又临习王献之《洛神赋》,钟繇《宣示表》,并广涉历代小楷大家书帖,形成自家端丽遒劲、英挺秀拔的风貌。(见图*) 。其行书临习《大雅集王羲之圣教序》积有时日,由此上溯二王,浸润唐代颜、李、褚等各大家,下涉宋元明清诸贤,颇得晋唐风流气骨。孙过庭曰:“草不兼真,殆于专谨;真不通草,殊非翰扎。”蔡襄亦曰:“古之善书者,必先楷法,渐而至于行草,亦不离乎楷正。”并认为“篆、隶、正书与草、行通是一法。”亚光君践行古人“笔冢”、“墨池”之说,为其通向深邃而又瑰丽的大草书殿堂奠定了坚实的基础。

       用功书法,不同人产生的效果是不一样的。亚光君自有他的门径。其一,读帖。亚光君临习的范本,选择的都是书法史上第一流碑帖。他不是急于泛泛地对照碑帖“抄写”,而是首先细心“相面”--读帖。亚光君认为,每临习一通新的范本,其内部都隐藏着自己从未感觉到的东西,只有通过“读帖”,才能感受它的精微,做到“察之者尚精”。他深入到范本内部,用心体察点画、结构、布局的各种细微表现,把握笔法、结构的微妙差异,体悟运笔的动作、节奏的急促舒缓,感受范本的气息、韵律,感悟它们的丰富内涵,建立对范本的整体把握,以达到成竹在胸。这样,通过读帖,不断地深入经典,突破已有的感觉水平,提升自己的鉴赏力和笔墨的感应能力。其二,追远。亚光君在临习范本前,还力争做足对范本作者的际遇、境况、精神生活、心态和时代背景的了解,以便尽可能身临其境地面对碑帖,进行临写。其三,临摹。古典杰作包含着前代所积累的全部基本技巧。亚光君认为,当书写达到一定水平时,就不能停留在“形似”的平面上,而要在“神似”上下功夫,所以,他每临写一定的点画,都要从若干笔法中找出最自然又最接近范本原意的动作。对于结构,弄清运笔的道理,细心体察和逼近原作用笔力量的强弱、方向和笔画衔接的运动方式,找到意识和手腕上的感觉,以一种自然、流畅的动作来精确地临写。亚光君在精临基础上,还进行背临,或参以其他笔法进行意临。当他对某一范本的领悟、把握逐渐深入的时候,则运用这些笔法进行创作,通过临习—实验—临习—再实验,不断丰富自己的书法语言,突破已有的创作模式。正如梁巘《评书帖》所说:“初宗一家,精深有得,继采众美,变动弗居,乃为不掩性情,自辟门径。”亚光君广泛地吸收,是为了发展自己的潜质,对各种风格的可能性进行尝试和实验,进而找到自己创新的切入点。

        创新需要勇气,更需要创新的思维。亚光君是具备这样特质的。他已经搭起了抵达“顿悟”的桥梁—“渐修”这一禅家法门。由于其在书法艺术上丰富的实践和积累,拓展了广阔的想象空间,所谓“想象翩翩,海阔天空”。这使得他心智活动的潜意识界,在创作过程中,和谐、美妙的想象会瞬间灵光闪现,触发灵感和激情,导致美的元素组合之最佳选择,即“顿悟”。从而获得超越以往作品风格的可能。比如,前述亚光君在创作李白诗大草作品时,那种忘情而又恰到好处的对诗意、诗境的挥运和抒发,所达到的瑰奇境界而动人心弦。“取会佳境”,一直是书家追求的目标。从亚光君取名篇佳作为题材,所创作的大草作品来看,题材—文辞无不与与作品表现的情感紧密融合。在这些感人至深的优秀作品中,作者的主观世界、题材—文辞与形式三者深度的契合。比如作者的《沁园春 雪》大草作品,毛泽东词中所表现的豪迈气概和所刻画的磅礴意境,激发作者产生强烈心灵共鸣,迸发出激越情绪。随着笔触的推进,作者感情也在不断变化着、深入着,由起点进入高潮,以至变成不可遏止的倾泻;线条节律亦由舒缓、瑰丽,逐步趋于激切、奔放、浩荡、磅礴,无遮无拦,使人感受到作品不可抗拒的力量。

       作者的这类作品,速度、疏密、大小、奇正,全无程式可言,只能从感情的线索来寻找依据。由于每一次激情的生发、推进,都有不可预计性和设计性,所以这类作品都有不同的节奏和不同的形式构成,具有不可复制性。

       题材—文辞,都来源于生活。不管是从作者心中流出的(创作),还是从作者心中流过的(选用),感受它们,必须有丰富的生活体验。不可想象,一个毫无生活经验或脱离生活的人,能对一部杰出的诗文(创作题材)作出深刻的解读,感悟它深邃的内涵和意境,更不能生发出洋溢四射的真实情感。“情动形言,取会风骚之意;阴舒阳惨,本乎天地之心”,亚光君以“天人合一”的大境界,去拥抱自然,拥抱生活;以真性情,去书写胸襟,书写自然(广义的自然,当然包括时代生活).正因为如此,亚光君才能从得天独厚的民族文化视野,拓展诗文题材,从而得到情感、形式深化的有力触机,创作出无愧时代,感动人心的优秀作品,为社会贡献了一份珍贵的精品。

       亚光君是当今思想睿智、禀赋甚高、富有才华的实力派优秀书法家.“天赋可以承担短暂的精彩,唯有坚持才能赋予永恒”。有天赋,但更是痴迷、执着、坚持的精神,成就了他的书法事业。愿亚光君永葆青春活力,不断守正创新,进入更高艺术境界。

    (此文作者 东邑紫云)